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钦连忙摆手,掂了掂背上的药箱:“不用不用,小公公带着路吧,陛下身子要紧。” 没再多说,两个人紧赶慢赶总算到了太承殿。 “陛下万安。”徐钦抖抖索索放下背上的药箱,又趴在地上行礼。 “免。” 座上传来还显青稚的嗓音,没有丝毫波澜起伏。 徐钦爬起来,又拱了个手:“请陛下伸手,臣这就为陛下把脉。” “不必。” “……陛下?” “你开点药。降温的,治伤寒鼻塞的……”像是想了一会儿,周长诵又接上,“够了,开来吧。” 徐钦一头雾水,他小心翼翼抬起头:“陛下龙体万重,还是臣先请脉……” “用不着。”周长诵说出最后一句话,从椅子上站起来。 徐钦连忙跪下。 周长诵也没看他,自己转进去了。 药熬了小半个时辰才送来,周长诵还是不让人伺候,从端着托盘的宫女手上拿了药碗,撩开帘子又进去了。 宫人们面面相觑,有点拿不准皇帝的意思。 里面还是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哭泣和喘息,周长诵走到床榻前,帐子已经被他绑起来,女人裹着被子靠在里面,头低着,手指在抹眼泪。 “喝吧。” 他递过去药碗。 冉乔鸢反应了一会儿,才慢慢抬起湿漉漉的一张脸,下巴还藏在被子里,可怜兮兮的。 她看了周长诵一眼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。好像他从来没什么表情,就算是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,周长诵也是立刻就接受了这种奇怪的设定,很快就完全无视了她。 好像她不存在一样。 一开始冉乔鸢真的害怕,她是自己走到太承殿来的,一路上的人来去匆匆,没有人看得到她,她还以为其实她已经死了,系统什么的不过是毫无根据完全无理的臆想。 然后她就看到了周长诵。 对方是唯一一个对她的存在做出明确反应的人,虽然只是愣了一瞬,但是也足够冉乔鸢像远行的旅人终于抵达目的地一样,立刻就跑上去抱住了他。 幸好那个时候,周长诵照例独自一人在写字,不然就会被人看到当今圣上莫名消失了长达一个小时。 没有晾凉,冉乔鸢两只手捧着黑咕隆咚的一碗药,有点下不了口。 “诵哥……” “闭嘴。” “……” “……说吧。” 真是受不了她,周长诵皱着眉,看着女人之前还神色哀怨,下一瞬间就立刻哈巴狗一样兴高采烈贴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