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巢_第2页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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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春天又来啦,桃树在开花燕子回来啦,娃娃在长大小鹰在巢里,等着他妈妈妈妈回家家,不怕风雨大我也要长大,我要学妈妈天空那么大,鹰儿走天涯小的时候,奶奶常抱着我,坐在门前的石凳上,轻轻地哼唱这首她自己编的童谣;听着听着,我就不再想妈妈了,就在奶奶的怀里睡着了。

    后来我大了,读书了,不再听奶奶唱了,奶奶就一个人在有月亮的晚上唱。引得院子里的一帮小孩围在她身边,一个个双手托着下巴,扑闪着大眼睛。那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,就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,围绕在奶奶的身边,眨啊眨、眨啊眨……

    奶奶 老屋 家2

    看来今年的春节又得一个人过了,不,准确地说,是两个,还有一个是奶奶。

    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,双眼深陷,脸皱得像个风干的核桃;一头灰白的头髮,乱蓬蓬的。由于经常上坡砍柴的缘故,小棍、杂草成了奶奶头上独特的装饰。

    奶奶本来就不高,加上人老了,背驼了,显得越来越瘦小,还没有我的肩膀高。

    不过奶奶还能干活,种着我家四口连同她一共五口人的庄稼,圈里还养了一头肥得连食都懒得起来吃的大猪。奶奶把这头大笨猪当孩子养,每次餵食都要对着它说上一阵子话。都说老人害怕孤独,我想奶奶是老了。或者她不老,但很孤独。

    奶奶一个人在家,守着这老屋,种着几亩薄地,自生自灭地活着。

    我觉得奶奶比愚公还愚公,愚公算不得什么,他是男的,还带着一大帮儿孙。我奶奶是女的,就一个人,种这么多庄稼,所以初中时学《愚公移山》这课我一点都没有感动。真的!

    我还有个大伯,就在隔壁,五十多岁了,身子硬朗,经常一双赤脚,走路脚踏得山响。他养着爷爷。

    在农村,习惯兄弟分养年老的父母。我们郝家在爷爷这一辈一共有三房,我爷爷在他三弟兄中最小,按照我们三峡库区的说法,属于么房。我们么房在老爸这一辈男子就两个,大伯和我老爸。

    在分家的时候,爷爷奶奶随着那些他俩打拼了一辈子、省吃俭用才挣来的破东烂西分派到了大伯和我家。

    爷爷到大伯家的时候提着他的旱菸袋,还有那管陪伴了他几十年的铜烟锅。

    奶奶到我家的时候抱着那块五指厚的猪草板儿。奶奶说,那块猪草板儿剁出来的猪草培养了很多猪状元,分家时谁也甭想得,她走哪儿猪草板儿到哪儿。奶奶有一特殊爱好,就是养猪。

    在分家时,好像爷爷奶奶那些破东烂西才是两家人争夺的对象,而爷爷奶奶只是附属品。

    我记得大伯娘和我妈在分家的时候大吵了一架,原因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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