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章
目录
下一章
第25页 (第1/1页)
生活管理老师又走过来,这回他可不客气了,电筒光一扫,门踹得咚咚直响,大声骂道:“你们这些死猴儿,公狗发骚啊,睡不着,起来跑操场。”“哟呵哟呵,哈哈哈……”寝室里又是一阵怪笑,然后鸦雀无声了。 这幢宿舍住的都是男生,所以,生活老师在“润物细无声”的教育完全没有效果的情况下,偶尔狠命地骂骂粗口,会起到更好的效果。同学们也并没有觉得他此举有违师表,反而还挺服气,你说怪不怪。 其实,这管理男孩子挺有学问的,用一句俗语说,就是既要打,又要摸,也就是说,要刚柔相济。你老师如果只是一味地严格,刚性十足,那么,面对我们这些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你就是老虎遇上了狮子,有得一战。 我们学生在这个年龄都有逆反心理,你老师硬要我们这样,我们偏要那样,让你下不了台。相反,只要不在公众场合丧失我们的面子,轻言细语地说我们几句,再在无人的时候狠狠地揍我几拳,我还拿你当哥们儿。许多老师不明白我们学生的心理,于是产生了许多教育失败的案例。 就拿寝室夜谈来说吧,同学们挨了生活管理老师不雅的臭骂,会立即安静下来,完全是他平时与我们关系处理得好的原因。该严格的时候严格了,该亲近的时候亲近了。要不然,听见他刚才这顿粗口谩骂,照我们高中生的性格,他简直是不想在这里混了。 但那关于女性的夜谈毕竟是笑话,是口头的发泄,谁也没有当真。在发泄一通之后,又都唿唿大睡,进入自己规划设计的青春期美梦之中。 第二天又继续上课,继续“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”,继续“书山有路勤为径,学海无涯苦作舟”,继续食堂窗口赊饭、小卖部买烟,继续看美眉从眼前走过,一起起闹,继续向在外打工的父母撒谎,钱不小心丢了,再寄两百,就好像老爸在开银行…… 现在,想不到这种事居然让我碰上了,我顿时方寸大乱,其惊慌与恐惧不亚于一个还在横揩鼻涕的懵懂孩子,在未作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,首次的遗精便如洪水勐兽般突然袭来。 记得十一岁那年,我还在读小学,一天夜里,我做梦和班上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同学在山坡上追逐嬉戏,看见一朵开得正旺的野菊花,就摘下来送给她。她拉着我的手说,哥哥,你真好。她的手和我的手一接触,我就感觉一阵异样,身子一紧,尿尿的地方一麻,感觉就撒了尿。 我吓得一骨碌爬起来,看看铺上并没有打湿,原来是一场梦。但又感觉不对,小裤衩里湿湿的,用手摸摸,凉凉的、滑滑的;仔细一看,像流的脓;闻一闻,一股腥气。我吓坏了,以为是这几天和同学比谁的虫虫儿大,比谁尿得远,经常玩,玩出毛病来了。 糟了,会不会烂掉啊?院子里的老人经常对小孩说虫虫儿玩不得,玩了就要烂,就要像女孩子一样蹲着撒尿,不仅要被笑话,长大了还讨不到媳妇儿,要打一辈子光棍…… 早熟少年26(2) 爸爸妈妈又不在家,怎么办呢?又不敢对奶奶说,以前奶奶看见我玩就用小竹棍打我的手。要是让她知道了,又得挨抽…… 那一晚我再也没有睡着,睁着个眼睛直到天亮。第二天早上奶奶喊我吃早饭上学,我低着头不敢看奶奶,匆匆扒了几口饭背起书包就走了。 那天上午老师讲的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,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。 中午回家的时候也低着头,奶奶以为我又和别人打架了,就又要拿竹棍抽我,我说没有。 奶奶以为我病了,吃过饭后碗都没有洗,在枕头底下摸了半天,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票子和几张零角票,锁好了门。再托邻居照看院子里的鸡子、鸭子后,把我带到了山脚下的乡卫生院。 卫生院里的几个医生在打牌,奶奶让他们给我看看,一个医生不耐烦地说:“等等,这盘牌打完了再说。” 我和奶奶就站在那里,等他们把这盘牌打完,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。 牌打完了,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医生说:“来,哪里不舒服?” “头痛吗?”我摇摇头。 “肚子痛吗?”我摇摇头。 “你这里也不痛,那里也不痛,到底要做什么嘛?别磨磨叽叽,老子输了钱,要去捞本。快说,哪里不舒服?” 我红着脸说:“奶奶出去再说。”奶奶一脸狐疑,走了出去。 “那里。”我指了指年轻医生的那里,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低头看着自己的裆部。 “这里怎么了?”小医生睁大眼睛问。 “烂了。”我说。 “什么?烂了,你怎么知道?” 小医生说:“你可别乱说,老子还没有讨媳妇儿,你个小杂种想叫老子一辈子打光棍啊。” 小医生的样子好兇,就好像他的虫虫儿真的烂了,急得不行。 “不是你的虫虫儿烂了,是我的虫虫儿烂了。”我嗡嗡地说,头埋得更低了。 “什么?你的烂了,怎么烂的?你个小东西,又不会中标,怎么会烂呢?来,把裤子脱下来,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