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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可是,你,有了点能耐,就 对父母、兄弟一点也不管不问,混蛋小子,刚才,你说什么来着:隔辈不管人? 豁,亏你说得出来,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:隔辈不管人!当初,我姐,我姐父, 最困难的时候,养不起你们的时候,我爹,我妈,为了什么要管你们,不是隔辈 不管人吗!我爹,我妈,跟你是隔辈人啊,凭什么管你啊?嗯?」 「那,」大表哥松开手,右脸非常可笑地映出数根手指印,他依然不服气, 喃喃地嘀咕道:「姥姥,姥爷,是痛我,没少爱护我,可,这也是冲着我爹和我 妈啊!」 「什——么——,」听到大表哥的话,爸爸登时气得浑身发抖,他唿地站起 身来,像头髮疯的大棕熊,一头扑向大表哥。如果不是妈妈及时阻挡住,我敢断 言,大表哥将被爸爸那棕熊般的大手掌,无情地撕个粉碎。 …… 22 姥姥家仅存的几间房屋,在老舅的一意孤行之下,终于变卖掉,姥姥将卖房 款与两个儿子均分后,便与姥爷在小镇的边缘,买了一间极其廉价的、东倒西歪 的小草房,苦度残生。爱酒如命的姥爷,在一次烂醉之后,不慎摔了一跤,从此, 再也无法站立起来,终日哆哆嗦嗦地躺在冷冰冰的土炕上,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 :「打,打,」当妈妈与爸爸走进姥爷家的破草房时,病卧在炕的姥爷,伸着弯 曲的手指,冲着妈妈比划着名:「打,打,打我九回了!」 「咋的,」还没等妈妈回答,姥姥没好气地走进屋来,冲着姥爷吼道:「活 该,你该打,你自己找的,谁让你没深拉浅地喝大酒,这下可好,喝瘫了,你看,」 姥姥顺手从地板上拣起一只断了气的小鸡雏,对妈妈说道:「这个老东西,自己 起不来炕,就拿我的小鸡煞气,只要一看见小鸡飞到炕上,他就一把抓住,咔哧 一声,把脖子掐断!」 「你,」姥爷指着姥姥,告状般地对妈妈说道:「你妈她,就,就,就知道 伺候小鸡,根本不管我,我,我瘫了,没用了,挣不到钱啦,她就不管我啦,你 看,」姥爷指着他的身下,爸爸走了过去,撩起姥爷的被角,顿时冒出滚滚腐臭 的气味,我不禁捂住了鼻子,爸爸惊唿道:「我的天,岳父,你的背,都烂了!」 「能,能不烂吗!」姥爷讲述道:「她,」姥爷指着姥姥:「她,总也不给 我翻身,我一天到晚就这么躺着,一动也动不了,能不烂吗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