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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姑娘写诗,可惜她的名字是奶奶起的,十分之乡土,恕我无法透露,但跟「桂兰」、「菊花」有一拼,让我灵感全无。姑娘们,你们看,起个好名字是多么重要。我很遗憾地对她说,如果你叫「雨薇」或者「雁容」就好了。我的运气一直不好,后来遇到的姑娘,名字要么叫「英」、要么叫「霞」、要么叫「萍」、要么叫「燕」,她们的姓也非常大路货,「张」、「王」、「钱」、「李」……为什么我就遇不到一个复姓「西门」或者「东方」的姑娘?就算你是西门庆的妹妹,或者做了变性手术的东方不败,我也不会介意。只要让我能够写出一首流传千古的诗就好。 因为有这个情结,我很喜欢以名字为主题的歌。第一次听到王杰的《安妮》,「安妮,我不能失去你,安妮,我无法忘记你,安妮,我用生命唿唤你,永远地爱你。」我鼻酸眼热,感动不已。据说,安妮是王杰的初恋。王杰在舞会上遇到美丽落寞的安妮。他鼓足勇气上前邀请她跳舞,却发现她腿部有残疾。他因此对这段恋情犹豫不决,安妮很伤心,去了英国,遇到车祸,死了。我不知道这个俗套的故事是否属实,我很怀疑这是唱片制作人的杜撰,但我毫不怀疑的是,倘若安妮不叫这个美好的名字,而叫吕桂花,打死王杰他也写不出这首歌。他只会这样写:「吕桂花,吕桂花,你的爱人叫牛三斤,牛三斤让问一声,你在天堂过得凑合吧?」 此类歌曲中,我最爱的还是吉他之神埃里克·克莱普顿的《蕾拉》)。这首歌痛彻心肺,乃是一段三角恋情的痛苦结晶。克莱普顿喜欢上了好朋友的妻子佩蒂,而他的好朋友正是「甲壳虫」的吉他手乔治·哈里森。佩蒂因为丈夫的唐璜作风颇受伤害,将热情投向了年轻的克莱普顿,想以此引起丈夫的嫉妒。她是逢场作戏,克莱普顿却无法自拔。这时,克莱普顿读到波斯诗人尼扎米的诗集《蕾拉和曼君的故事》。诗中描写的也是一种无望的情感——爱上一个美丽但却无法拥有的女人。于是,克莱普顿写出了好听的《蕾拉》。他在歌词中强烈暗示,要她离开丈夫,嫁给自己。克莱普顿为佩蒂演唱了这首歌,并借给她那本诗集——作为歌手,求爱就是有这样的天然优势。克莱普顿和佩蒂终究走到一起,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,连哈里森也参加了婚礼。后来,这段婚姻还是结束了,《蕾拉》这首歌却将永远流传下去。 据说,哈里森很有风度。他说:「我宁愿她嫁给他,也不愿她跟其他什么瘾君子。」然而,只要有哈里森在场,克莱普顿演唱《蕾拉》便极其尴尬。「我总会琢磨,他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感觉?!」当然,我的感觉和哈里森不同,只有纯粹的心碎、沉醉与感动也成为我心目中最为美丽的女性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