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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章 露陷 (第1/2页)
李悠道,“可认识?” 怎会不认识, 酒酿摇摇头,“奴婢不懂。” 不能承认,承认就全完了, 定是翠翠偷进她卧房发现的,翠翠有前科,干得出这种事, 可这药瓶上又没写她名字,凭什么就说是她的。 李悠看人不承认也不急,拍拍手,向门外吩咐道,“传大夫。” 刚起声就听门开了,匆匆走来一名老者,恭敬向沈渊行了礼,低头站在她身边。 李悠又说,“避子丸性寒凉,服用期间脉象定会异常,你有没有吃,让医师定夺便是。” 酒酿丝毫不怕,开药之时女医都和她说明白了,性寒凉,服用时需多饮姜茶,以免伤胃。 可她早停了,服药期间胃部时不时的抽痛感早消了个一干二净,脉象必定无异常,只要医师开口,定能给她脱罪。 她挽起衣袖,露出半截嫩藕似的手臂,伸高了给医师,目光看着的确是沈渊,“奴婢对老爷忠贞无二,只盼早日给沈家开枝散叶,怎会做出这等蠢事,请老爷明鉴。” 医师垫着帕子托住她手,先是点头,再疑惑,旋即蹙眉,闭眼细听, 酒酿心跟着越跳越快,越来越虚, 难道真的被看出端倪了… 医师拱手道, “姑娘近日确没有服用过避子药。” 她心中长长舒了口气,看向沈渊,见他似是也一样,神情顿时缓和了下来,刚要开口说什么, 就听医师又道,“但脉象带涩滞之感,此乃任冲受损之像,似曾有小产之征。” 耳边传来“啪”的闷响, 竟是沈渊捏碎了手中茶盏,鲜血顺着指缝向下淌,不稍片刻就染的白纸鲜红, 李悠忙叫道,“老爷,您这是何苦!”说着忙朝医师招手,让他上前医治, 沈渊抬手,“无妨,下去吧。” 医师低头退下,沈渊扯下袖袍,只听呲啦一声,撕出一长条锦帛,边绑着,边开口,不似寻常语气,像是高堂上的审讯, “最后一次,说与不说,全凭你。” 酒酿咬住唇,便是一言不发, 是,她小产过,是被他罚的, 她何尝不想说,要大声地说,说的他汗颜,说的他忏悔, 但她哪能说呢, 喝过江管事的一碗汤,就要将事情烂在肚子里,只好半真半假,编出谎话来, “老爷,奴婢确实于五个月前小产过。” 那人绑绷带的手一滞,“继续。” “那日我被推入深井,害宋姐姐病倒在床,您让我去花房思过,我去了,但你忘了吩咐下人给我送吃的,饥饿难耐,加之数日未眠,不慎落了肚里的孩子。” 到这里都是真话, 她吸了口气,开始了假话, “我没说,是因为也是刚知道,若不是医师把脉,到现在都以为那时来的是葵水,只想是太过劳累和饥饿,崩了罢了。” 李悠眉头听地拧起,满脸鄙夷,“到底是个婢子,这种词儿都不避讳,说出来污了老爷耳朵。” 她怎不知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