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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没办法动她脑筋,因为我知道应该怎样保护我的妹妹——她从来都不会保护自己。可是等我一走,你们就马上抓住机会,”他喘口气,轻轻颤抖了一下,用低沉战慄的声音说:“刽子手!” 绫恩大声地说:“不,大卫,你弄错了。我们都不会杀她。我们绝对不会做那种事。” “反正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杀了她,绫恩·马区蒙!你心里跟我一样清楚!” “我发誓没有,大卫。我发誓我们没做那种事。” 他眼中的神气稍微柔和了些。 “也许不是你,绫恩……” “真的不是,大卫,我可以发誓……” 赫邱里·白罗上前一步,轻咳一声。大卫忽然转身看着他。 “喔,”他说,“是你,你来干什么?” “我觉得,”白罗说,“你的假设未免太戏剧化了一点。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令妹是被人谋杀的呢?” “难道你说她不是被谋杀的?难道这像是——”他指指床上的尸体,“自然死亡?不错,罗莎琳的精神是比较紧张,可是她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,心脏也健康得很。” “昨天晚上,”白罗说,“她上床之前曾经坐在这儿写字……” 大卫大步走到书桌前,俯身看着那张字条。 “别摸。”白罗警告他。 大卫把手收回来,静静站着看字条。 然后,他勐然回头,用疑问的眼光看着白罗。 “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自杀的?罗莎琳为什么要自杀?” 但是回答他问题的却不是白罗的声音——史班斯督察平静的橡树郡口音从打开的门口传来。 “要是上星期二晚上,柯罗德太太不在伦敦,而是在温斯礼村,见了那个敲诈她的男人,又在盛怒之下杀了他的话,她有没有可能自杀呢?” 大卫转身看着他,眼神坚定而愤怒。 “上礼拜二晚上我妹妹在家。我十一点到家的时候,她明明在房里。” “不错,”史班斯督察说,“你当然会这么说,汉特先生,我也相信你会始终坚持这个故事。只可惜我没有义务要相信。而且不管怎样,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,不是吗?”他走向床边,“这个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法庭审判了。” “他不会承认的,”史班斯说,“不过我相信他知道她是兇手。”他坐在警察局自己的办公室里,看着桌子对面的白罗,又说:“真可笑,我们一直那么小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,却一直没想到她身上。事实上根本没办法证明她那天晚上在伦敦。我们只听了他的片面之词,就以为她在。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只有两个人有谋杀亚登的动机——大卫·汉特和罗莎琳·柯罗德。我一直在调查他,却完全忽略了她。她看起来的确很柔弱——甚至有点傻,可是我相信这也正是一部分原因。大卫·汉特很可能就是为这个原因催她到伦敦去,也许他知道她可能会失去理智,也知道像她这种人紧张起来反而很危险。还有一件事也很好笑,我常常看见她穿着一件橘红色亚席长袍出门——她最喜欢这种颜色。还有橘红色头巾、橘红色便帽。可是老黎贝特太太说有个女人头上包着橘红色头巾时,我一点都没有想到会是戈登·柯罗德太太,还是觉得这件事跟她无关。那次你说在罗马天主教堂碰到她,好像她已经被后悔和罪恶感沖昏了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