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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骗人的。毋宁说戒指变松了。铃木比结婚当时还瘦,只要一个不留神,戒指就会弄丢。每当那种时候,他总会想起亡妻的话,浑身哆嗦。「千万别弄丢了戒指。」生前的她曾经郑重地对他说:「看到戒指,就要想起我唷。」要是丢失了戒指,亡妻地下有知,一定会大发雷霆。 「我来猜猜看。」比与子的眼睛亮了起来。 「就跟你说这不是猜谜了。」 「你太太八成是被那个蠢儿子害死的,对吧?」 为什么你会知道——铃木拼命压制住就要探出去的身子,仿彿自己下一刻就会眼神游移,喉结抽动,眉毛颤抖,耳朵发红。要把持住,是一件至难之事。内心的动摇仿彿随时都会从身体的孔穴溢流而出。 同时,铃木脑里浮现被压溃在休旅车与电线桿间的妻子身形,他慌忙甩开这个画面,腹肌使力,问道: 「为什么寺原社长的儿子要杀我太太?」 「正因为他不需要理由就能杀人,才会被叫做蠢儿子嘛。」比与子一副「你明明知道」的表情说:「蠢儿子到处惹事生非。半夜偷车飙车是家常便饭,喝醉撞死人更是一年到头都有的事。」 「太过分了。」铃木不带感情地说。「真是太过分了。」 「就是说啊。十恶不赦呢。那,你太太的死因是什么?」 「不要随便把人傢说成死人好吗?」 铃木忆起了亡妻被辗过的身躯,以为早已抹灭的记忆轻易地、鲜明地復甦。他仿彿又看见她浑身是血,鼻樑扭曲,肩膀的骨头被压得粉碎。铃木呆立在现场,听见一旁跪伏在路面的中年交通事故鑑定人站了起来,自言自语地说:「这不只是没踩煞车,根本是故意加速的。」 「是被车子撞死的吧?」比与子一语中的。 没错。「妳不要擅自决定好吗?」 「如果我记得没错,蠢儿子两年前撞死的女人,就姓铃木。」 这也没错。「骗人。」 「真的。我常听蠢儿子吹嘘他的英勇事蹟。」 英勇事蹟——这种形容让铃木勃然大怒,可是如果对她的话做出反应,就等于一脚踏进了圈套。 「不管蠢儿子再怎么为非作歹,也不会受到惩罚。你知道为什么吗?」 「天知道。」 「因为有人袒护他。」比与子扬起眉毛。「父亲跟政客。」 「就是刚才说的税金跟僱用保险的道理?」 「没错。总之,你知道杀害你太太的蠢儿子还逍遥法外吧?所以特别调查他的事,发现那傢伙在父亲经营的公司工作,也就是『千金』,所以才会以约聘员工的身份进公司。」比与子背书似地流畅说道。「就是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