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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 选驸马(下) (第1/2页)
琼林苑内,沉香袅袅。 二十四位候选者伏案疾书,唯有花子游倚坐末席,指尖轻叩案几,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 他这个逆子… 看人家都在专心致志的写诗,他却一会朝着公主来个飞吻,一会又朝对方抛个媚眼,面前的笔根本就不动一下。 \"这个混账东西...\" 赵玉盘在屏风后咬牙切齿,鎏金护甲险些掐断手中团扇。 只见那花子游非但不提笔,反倒愈发肆无忌惮——先是拈着红梅朝她抛了个眼风,待她怒目而视时,竟用唇形比着。 \"今晚三更,老地方。\" 她气得别过脸去,又听得\"啵\"地一声响,那厮竟隔空送了个飞吻。 “mua!” \"殿下...\" 青杏慌忙递上新的纱帘。 \"您这已经是第三次扯坏帘子了。\" 花子游见状笑得更欢,索性将毛笔往酒盏里一掷,蘸饱了酒液在案上画起小人来。 画到第三个小人时,忽然笔锋一转,勾勒出个蒙着面的少女,正是赵玉盘跟他初遇时的模样。 “那厮到底在干嘛?” 赵玉盘由于离他距离过远,未能看清他在案上画的什么。 不过,单从他下笔的轨迹便可猜出… 这货——定然不是在写诗。 而花子游那厮见赵玉盘正在生气,心中愈发得意。 拿起毛笔又蘸了点酒后,在案上竟歪歪扭扭的写下\"想我了?\"三个字。 最可气的是那问号,竟画成个心形,还在案几上闪闪发亮。 花子游看着案几上自己的杰作,嘴角竟扬起一抹得意的笑。 “嘿嘿,画的,真他么的好…” 就在他暗自窃喜之时,福安那尖细的嗓音又突兀的响起。 “时辰已到,请诸位才子奉上佳作。” 呃… 这么快吗? 可老子还没玩写啊! 忽然听到老太监福安的吆喝,花子游后背顿时感到一阵发凉。 虽说自己并不想当这个什么驸马,可一个字不交,答个白卷… 在皇帝面前…这不是找死吗? “等一下。” 就在老太监福安即将开始收花子游的宣纸时,他却急忙叫道。 老太监疑惑的看着他。 “那个…我问一下,就,就若是…交个白卷会如何?” 花子游话音未落,琼林苑内霎时鸦雀无声。 福安的老脸皱成了菊花。 \"这位小公子,老奴伺候三朝,还没见过谁敢在御前...\" \"斩立决。\"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。 蔡攸抚摸着腰间玉带,笑容像淬了毒的匕首。 \"按《宋刑统》,殿试舞弊者绞,欺君者斩。像你这般...\" 他故意拖长声调。 \"怕是够诛九族了。\" 花子游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。他余光瞥见屏风后的赵玉盘已经站起身,手指都把纱帘扯出了个破洞。 “诛九族?罪过这…这么大的吗?那…能不能现在退出啊?” “放肆…” 花子游话音刚落,宋徽宗赵佶的声音便又响起。 “你当这选驸马是在跟你儿戏吗?来人,给我将他拿下。” 四名禁军立刻冲上前来。 赵玉盘见她爹要当场发飙,立马便想要为花子游求情。 “父…” \"且慢!\" 可还没等她发声,却见花子游猛地举起右手。 \"微臣并非未作答,而是...而是用酒作诗。\" \"荒唐!\" 蔡攸厉声喝道。 \"酒渍岂能做诗?\" 花子游不理他,转向宋徽宗赵佶的方向。 \"陛下明鉴,微臣家传'酒墨'之法,需以酒代墨,待干透后字迹自现。此乃微臣所作《琼林叹》一首,请陛下过目。\" 说罢,他便将手中的宣纸给呈了上去,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御阶。 禁军们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不该阻拦。 宋徽宗原本阴沉的脸色浮现一丝兴味,抬手示意侍卫放行。 花子游将宣纸呈上时,酒液写就的字迹在火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微光。 “陛下,微臣的字需用火微醺过后,方才能显现。” 老太监福安小心翼翼地持着火折子,在宣纸下方缓缓移动。 不多时,浅褐色的字迹,如同春日破土的新芽,从宣纸上浮现出来。 蔡攸的脸色愈发阴沉,他往前半步,目光如炬,试图挑出瑕疵。 宋徽宗微微前倾,目光在纸上游移,轻声诵读起来。 “天下风云出我辈,一入朝堂岁月催。皇图霸业谈笑中,不胜人生一场醉…” 宋徽宗读到\"不胜人生一场醉\"时,手中的茶盏突然一颤。 他仿佛看见自己被困在龙袍里的灵魂——那个本该在画院挥毫,在艮岳赏石的文人赵佶。 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