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驿行纪_第47章 驼鹿、老酒与萨满的低语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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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7章 驼鹿、老酒与萨满的低语 (第2/5页)

阵”核心空地闻到的那股混合着锈蚀和血腥的味道,只是这里的味道更浓烈、更“新鲜”。他又看了看那摊血迹和毛发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“血迹量不大,应该不是致命伤,更像是挣扎或者受伤后留下的。”乌兰检查完背包,站起身说道,“但现场没有搏斗痕迹,也没有大型野兽的爪印或毛发。背包被撕裂得也很奇怪,不像是野兽撕咬,倒像是……被人用蛮力或者什么奇怪的东西硬生生扯开的。”

    林昭焕站起身,目光扫过整个营地,最终落在那几把工兵铲上。“这不是普通驴友会带的装备。这挖掘的痕迹也很新……乌兰,你觉得,有没有可能,失踪的不仅仅是这两个驴友?”

    乌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“你是说……还有其他人?那些动了‘那地方’的人?”

    林昭焕点点头,脸色沉郁:“我怀疑,这两个驴友可能是不小心闯入了某个区域,撞见了不该看的事情,或者……被那片‘迷魂阵’的力量波及了。而留下这些工具和挖掘痕迹的,很可能是另一拨人。那摊血,未必是驴友的,也可能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没说下去,但两人都明白。如果真有非法盗采或者盗墓贼在这里活动,发生了冲突或者意外,留下血迹也并非不可能。

    “那股紊乱的地气……会不会跟他们的挖掘有关?”乌兰问道。

    “极有可能!”林昭焕肯定道,“很多古遗址或者特殊矿脉,本身就处于一种微妙的能量平衡状态。胡乱挖掘,破坏了原有的结构,就像捅了马蜂窝,很容易引发能量失控。再加上如果挖掘的是什么‘不干净’的地方,或者挖出了什么带有‘煞气’的东西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”他想起在黑河处理的那个商业街项目,就是开发商用了阴损阵法加上破坏了水龙脉,才引出那么多怪事。

    这里的“震”动,恐怕比黑河那次更麻烦,因为它似乎更加古老、更加原始,还掺杂了人为的贪婪和可能的暴力。

    “必须尽快把情况报告上去!”乌兰当机立断,“这里离我们鄂温克的一个冬季驻扎点不算太远,大概再走半天能到。那里应该有马,或者……运气好的话,能找到巴图阿布(鄂温克语:巴图叔叔)。他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老猎人,对这片林子熟得很,也懂很多老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好,就去那儿。”林昭焕没有异议。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,寻求当地人的帮助,尤其是了解本地“老规矩”的长者,往往比什么都管用。

    两人不再耽搁,乌兰仔细记下这个营地的位置和特征,然后再次确认方向,加快了脚步。接下来的路程,两人都沉默了许多,心情也沉重了不少。刚才的发现,无疑给这片“迷魂阵”增添了更多危险和不确定性。

    兴安岭的林海广袤无垠,但也自有其脉络。乌兰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向导,总能在看似无路的地方找到隐蔽的兽径,或者根据山势水流判断出正确的方向。林昭焕则默默跟在后面,一边留意着周围环境的“气场”变化,一边暗自调息,试图缓解右肩传来的、越来越清晰的痛感。这旧伤,总是在他精神力消耗过大或者接触到强烈负面能量时出来刷存在感,像个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。

    大约在日头偏西,林间光线开始变得金黄而柔和时,他们终于走出那片让人感觉压抑的密林,眼前豁然开朗。一片相对平缓的草甸出现在眼前,草甸边缘,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流过,河对岸,几座圆顶的、覆盖着桦树皮或毛毡的传统鄂温克“撮罗子”(也叫希楞柱)静静地矗立着,屋顶上升起袅袅炊烟。几只膘肥体壮的驯鹿悠闲地在河边啃食着苔藓,发出满足的“嗯嗯”声。几条壮硕的猎犬发现了他们,立刻警惕地吠叫起来。

    “到了!”乌兰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,她朝着河对岸挥了挥手,用鄂温克语喊了几句。

    很快,一个身材高大魁梧、穿着传统皮袍、脸上刻满风霜痕迹却眼神依旧锐利如鹰的老者,带着两个同样精悍的年轻人,牵着几匹矮脚但极其壮实的蒙古马,蹚过不深的小河,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乌兰?你这丫头,怎么跑到这边来了?还弄得这么狼狈?”老者看到乌兰,先是惊讶,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,目光锐利地扫过她身后的林昭焕,带着明显的审视和警惕。

    “巴图阿布!”乌兰快步迎上去,语气带着几分焦急和后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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