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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始乱终弃的热恋(二) (第2/3页)
则我打死也不好意思走出浴室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擦干身体,又发现没有更换的衣服。原来那套湿漉漉的,也没带换洗衣服。 我只好用浴巾围住了下体,光着膀子出了浴室。 她已经躺在床上,用遥控器给电视换台。 我走到床边,掀开被子钻进被窝,这一系列动作她全都充耳不闻,熟视无睹。 仿佛房间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。 可她的状态骗不了我,她脸色绯红,呼吸变得急促,拿遥控器的手也在颤抖。 我再也克制不住…… 唐晓梅问我周欣彤是第一次吗? 我说当时没经验,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。第二天起床准备离开房间时,我和她都惊慌失措,洁白的床单上染上了好几处弥散状血迹,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。 幸好那天早晨老板比较忙,没有去查房就给我们退了房。而且富有深意的瞪了我一眼,好像在问我“小伙子你还中用吗?” 或许老板故意没去查房,因为他知道我们两个肯定做了一些羞于启齿的事,当着我们的面查房彼此都很难堪。 人类的命运往往是曲线式推进,螺旋式发展。正当你还沐浴在和煦的暖阳之中,乌云已经开始悄悄积聚,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。 大四开学后,我明显地感觉到了周欣彤的焦虑。 本来很平静的二人世界里,她会忽然忧心忡忡地问我毕业后的打算。 我告诉他大概率回家乡的县城工作。 她会生气的说她可不想和我去那个鸟都不爱拉屎的地方。 为什么她突然这么在意毕业后的出路,我分析根源就在我和她已经亲近到了这种程度,毕业后是否能分配到一起是这段感情能否维系下去的关键。 我只是一个农民家的孩子,毫无社会背景,毕业后只能服从分配。 如果自主择业,补交给学校的培养费就好几千块钱,对我的家庭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负担。 而她家也不过是个工人家庭,能力也实在有限。 没有外力就只能自己想办法,我和寝室几位哥们开始做起了小买卖。 像蹲夜市摆地摊卖点小饰品,小文具,电影院包场卖票赚差价这些零碎的小生意。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,都是赔钱赚吆喝,钱没挣着,还搭进了本来就不多的生活费。 毕业前,周欣彤看着我每天马不停蹄的忙来忙去,连陪她的时间都在争分夺秒,就生气地对我说:“关宏军,你整天像一只没头的苍蝇,胡闯乱撞,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 我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犟劲一上来,她又只好安慰我说:“你也别上火,全当花钱买历练了。我叫我爸爸托人问了,我们市的钢铁设计院对你的学习成绩非常满意,可以安排你到自动化设备室当一名技术员。” 我眼前一亮,心情豁然开朗,连忙说:“那好呀,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。” 她悻悻地说:“你别只顾着高兴,设计院那边可有个前提条件,必须由咱们学校出一封推荐函。” 这里面门道可真多,我叹了口气。 以今天我的眼光来审视彼时的我,我会鄙视自己,在决定前途命运的关键时刻,我自己像一个局外人,不动脑子,不用心,全等着命运垂青,或者随波逐流,爱咋咋地。 当然,后来的我也是在付出家庭破裂和穷困潦倒的代价后才幡然醒悟。 可惜我醒悟的太晚,没能留住我身边的很多人。 周欣彤告诉我学校负责这项工作的是学工办的张主任,现在要像攻克堡垒一样攻下他。 而攻克堡垒的炸药周欣彤已经为我准备好了,那是两条硬盒中华烟。 说一件很吊诡的事,上个世纪90年代,一个职工每月工资在三到五百元之间,当时的硬中华是450元一条。时至今日,打工人月工资五千元以上,而硬中华还是这个价位。 这难道就是专卖制度的优势吗? 周欣彤把“炸药”递到我手里,我却不太有投送炸药包的勇气。 我在挂着学生工作办公室主任室的牌子下面徘徊、犹豫、忐忑,有几次下定决心敲门,可手举到中途又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。 最后,我只能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。 几天以后,周欣彤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问我:“你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