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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承受内心的伤痛,如一只折翅的鸟,孤独地坠入无边的黑暗,再也无人听你的呢喃,再也无人帮你完成这个心愿?是吗?是这样的吗? 梅,别只顾玩你的手指,告诉我是这样的吗?泪水滑过我的脸庞,回应我的只有梅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一片茫然。 我要带你到西藏去,还因为我相信,那雪山上圣洁的雪水,能够洗净她眼里所有的雾霭。如若不能,大学毕业之后,我就带你来到这里,在那雪山脚下、纳木错湖畔,一顶帐篷,两点寒星,三餐粗茶淡饭,相守一生一世。 列车在飞驰,往事幕幕…… 出门是山 进门是山 低头看见山 抬头看见山 山、山、山 似乎所有的山都被人用鞭子驱赶到这里,连绵起伏的大山,像一只巨大的手,把散落在山坡的一个个村落紧紧地抱在怀里,抱得那么紧,好像一不小心这些村落就会四散逃掉。 大巴山在把雄奇俊伟的景色、清新如兰的空气馈赠给人们的同时,把闭塞与落后、愚昧与贫穷也毫不留情地遗弃在这里。 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绵延了数千年的生存方式,在某一天突然被山外吹来的一股强劲的风改变了,人们惊奇地发现,原来生活可以这样过,于是男男女女纷纷扔下手中握得锃亮的锄耙,还有家中的老人小孩,洗净脚杆上的黄泥,拎着简单的行李,怀揣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,纷纷加入外出务工的行列。 他们搭上一辆辆长途客车,登上一艘艘沿江而下的轮船,走出三峡,走出库区,在客车的一路颠簸中,在汽笛的声声长鸣中,涌向祖国的四面八方,开始书写一部库区农民进城务工的鸿篇长卷。 鞋厂、制衣厂、玩具厂……活跃着他们的身影,印花、倒模、车床……一个个陌生的词彙走进他们的生活,在另一片土地里,库区民工用勤劳和智慧开始了另一种耕耘。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1(2) 当棒棒,帮小工,做保姆,开面坊,卖水果,开馆子……一张张黝黑的面孔在城里人的视线里穿进穿出,憨厚的笑容丰富了城市的表情。 于是,重庆话开始了与广东、上海、北京等全国各地语言的亲密接触,人们知道了有一个地方,她有一个古老而美丽的名字叫三峡,她有一个年轻而响亮的名字叫库区。 这些进城的民工在把困扰了祖祖辈辈的大山丢在身后的同时,把老人无助的眼神、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喊也丢在了身后。于是风烛残年的老人、弱小无依的小孩支撑起了一个个家,人们称这样的家为“空巢”,把生活在这种家庭里的孩子叫做“留守少年儿童”,也叫“空巢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