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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回 卫石碏大义灭亲 郑庄公假命伐 (第2/4页)
感叹道:“州吁昔日饯桓公,今日朝陈受祸同。屈指为君能几日,好将天理质苍穹。” 陈侯当即想要将州吁和石厚依法处决。群臣都说:“石厚是石碏的亲生儿子,不知道石碏是什么意思。不如请卫国派人来商议如何定罪,这样才不会留下后患。” 陈侯说:“各位说得对。” 于是,将州吁和石厚分别关押在两处,州吁囚禁在濮邑,石厚囚禁在陈国,让他们无法互通消息。陈侯派人连夜快马奔赴卫国,把这件事报告给石碏。 石碏自从告老还乡后,一直没有出过家门。看到陈侯有使者到来,他立刻让车夫驾车等候,同时邀请各位大夫到朝中相见。众人都感到十分惊讶。石碏亲自来到朝中,召集百官,这才打开陈侯的书信查看。得知州吁和石厚已经被拘押在陈国,专等卫国大夫前去,共同商议如何定罪。百官齐声说:“这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大事,全凭国老您主持。” 石碏说:“这两个逆贼罪不可赦,应当依法严惩,以告慰先灵。谁愿意去执行这件事呢?” 右宰丑说:“乱臣贼子,人人都可以诛杀!我虽然没什么才能,但也有一腔公愤。诛杀逆贼州吁,我愿意前往。” 众大夫都说:“右宰足以办好这件事。但是首恶州吁已经正法,石厚是从犯,可以从轻论处。” 石碏大怒道:“州吁的恶行,都是我这个逆子酿成的。各位请求从轻发落,是不是怀疑我有舐犊之情?老夫我应当亲自去一趟,亲手诛杀这个逆贼。不然,我没有颜面去见先人的宗庙!” 石碏的家臣獳羊肩说:“国老不必动怒,我可以代您前往。” 于是,石碏派右宰丑前往濮邑处决州吁,派獳羊肩前往陈国处决石厚。同时,准备好法驾,到邢国迎接公子晋。左丘明编写史书到这里,称赞石碏:“为了大义而灭亲,真是纯粹的臣子啊!” 史臣写诗道:“公义私情不两全,甘心杀子报君冤。世人溺爱偏多味,安得芳名寿万年!” 陇西居士也有诗,说石碏不先杀掉石厚,正是为了今天一并除掉州吁,诗中写道:“明知造逆有根株,何不先将逆子除!自是老臣怀远虑,故留子厚误州吁。” 再说右宰丑和獳羊肩一同前往陈国都城,先拜见陈桓公,感谢他除掉乱贼的恩情,然后分头行动。右宰丑到了濮邑,将州吁押到集市上处决。州吁看到右宰丑,大声喊道:“你是我的臣子,怎么敢冒犯我?” 右宰丑说:“卫国之前有臣子弑君,我不过是效仿他罢了!” 州吁低头接受了刑罚。獳羊肩前往陈国都城处决石厚。石厚说:“死是我应得的。我希望能上囚车,见父亲一面,然后再死。” 獳羊肩说:“我奉你父亲的命令,来诛杀逆子。你如果想念父亲,就带着你的头去见他吧!” 于是,拔剑将石厚斩杀。公子晋从邢国回到卫国,将诛杀州吁的事情告知文武百官,重新为桓公发丧,然后登上侯位,这就是卫宣公。卫宣公尊石碏为国老,让石家世代担任卿大夫。从此,陈国和卫国的关系更加亲密和睦。 郑庄公见五国联军撤兵,正打算派人打探长葛的消息。忽然有人报告说公子冯从长葛逃回,在朝门外等候接见。庄公召见并询问他。公子冯哭诉道:“长葛已经被宋国军队攻破,他们占据了城池。我逃到这里,乞求您的庇护!” 说完,痛哭不止。庄公安慰了他一番,仍然让公子冯住在馆舍,给他丰厚的待遇。没过多久,庄公听说州吁在濮邑被杀,卫国已经立新君。他便说:“州吁的事情,与新君无关。但是主谋攻打郑国的是宋国。我应当先讨伐宋国。” 于是,庄公召集众臣,询问讨伐宋国的计策。祭足进言说:“之前五国联合攻打郑国,如今我们如果讨伐宋国,其他四国必定害怕,会联合起来救援宋国,这不是取胜的良策。如今之计,我们应该先派人向陈国求和,再用利益结交鲁国。如果与鲁国、陈国交好,那么宋国就孤立无援了。” 庄公听从了他的建议,派使者前往陈国求和。陈侯不答应,公子佗劝谏道:“亲近仁义,与邻国友好相处,这是国家的珍宝。郑国前来讲和,不可拒绝。” 陈侯说:“郑伯狡诈多变,难以捉摸,怎么能轻易相信他呢?不然的话,宋国和卫国都是大国,没听说郑国与他们讲和,为什么却先找到我们?这是离间之计。况且我们曾经跟随宋国讨伐郑国,如今与郑国讲和,宋国肯定会发怒。得到郑国却失去宋国,有什么好处呢?” 于是,拒绝接见郑国使者。 庄公见陈国不答应求和,生气地说:“陈国所依仗的,不过是宋国和卫国。卫国刚刚平定内乱,自顾不暇,怎么能帮助别人呢?等我与鲁国交好,就联合齐国和鲁国的军队,先报宋国的仇,再攻打陈国。这就如同势如破竹一般。” 祭足上奏说:“不是这样的。郑国强大,陈国弱小,我们主动求和,陈国会怀疑这是离间之计,所以才不答应。如果命令边境的人趁他们不备,侵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