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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、相濡以沫的再婚(四) (第2/3页)
你听说过田镇宇这个人吗?” 我略一思忖,想起了一个人:“同祥镇镇长?我去同祥调研时见过他。” “就是他,他父亲原来是县委副书记,现在是市煤炭局局长。” 两个官宦家庭,这种政治联姻再平常不过。 王雁书把身体靠向椅背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说道:“宏军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看着你和清婉苦尽甘来,我也少了一些负罪感。” 我说:“还不敢太乐观,毕竟朱江那关还没彻底攻下。” 她笑着说:“直呼名讳,你是真恨他呀。情有可原,你也设身处地的替朱部想一想,他给清婉造成过一次伤害,这一次肯定不敢马虎。” 我愤愤不平:“关键是我有那么不堪吗?” 她撇撇嘴,鄙夷不屑地说:“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。” 我是不是好东西不知道,可我知道朱江是彻底举手投降了。 他让清婉打电话给我,邀请我到家里面谈。 我空着手去了朱家。 清婉给我开门时问我:“你就空着手来的?” 我说:“我可不敢行贿领导。” 她嗔怪地擂了我一拳:“关宏军,你倒不虚伪,典型的小肚鸡肠。” 朱江也是一个不虚伪的人,他又把我带进了书房。 但态度和第一次也没有什么变化,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。 “关宏军,今天让你来是想确认一下你和清婉的关系。” 他开门见山,我当然也不遮遮掩掩:“我想和清婉组建家庭。” 他眉头一皱,从烟盒里抽出两支香烟,一支叼在嘴里,一支递给我。 我摇摇手,示意不会吸烟。 他将香烟点燃,狠狠地吸了一口,问我:“组建家庭不是儿戏,你觉得你现在具备条件吗?” 我说:“感情基础已经有了,其他的可以慢慢来。” 他从房子、票子、儿子三个维度诘问我。 我的回答不但没有令他满意,反遭到他嗤之以鼻。 事实就是如此,我房无一间,地无一垄,现在还栖身在县政府的集体宿舍里。 我作为一名小科员,尚处在试用期内,薪资微薄,没有产业,工资的一半还要付给前妻。 我有儿子,时不时还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,不可能不对新组建的家庭造成冲击。 话说得再冠冕堂皇,也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。 就在我以为这次谈话又要以不欢而散收场时,清婉意外地冲了进来,跪在了朱江眼前。 “爸!我求求你了,让我自己做一次主吧,即使将来我和他粗茶淡饭、吃糠咽菜,我也认了。” 我的心开始裂缝,裂痕越来越大,最后一点一点碎成齑粉。 我何德何能让她为我受到这样的屈辱? 世间几乎没有能战胜子女的父母,朱江当然也不例外,他颓然地妥协了。 朱清婉一生都是在父亲的严格管束下生活,只有在和我婚姻这件事上,她表现出了逾越往常的决绝。 在清婉的坚持下,我们举行了一个无彩礼、无来宾、无仪式的“三无”婚礼。在她眼里,只要能和我生活在一起就好,其他的都只是徒有其表的形式而已。 我和她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,双方家长又在酒店简单地吃了一顿饭,就算完成了我和清婉的结婚大事。 我就这样两手空空地住进了清婉家里。 她是一个对我有着无限包容,却对自己近乎苛责的女人。 她会做好饭菜等着我回家吃饭,并能沉浸在等待的幸福和希冀之中。 她会静静地伫立在我身边,用欣慰的眼神看着我将餐具一件件清洗完毕。 她会在我心烦意乱时,坐到钢琴前,弹奏一曲舒缓安神的曲子。 她会在周末把关宁宇接到家中,把调皮任性的小家伙视如己出,既疼爱又不溺爱。 她会在床笫之事时,用缠绵维护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无上尊严。 就这样我们如胶似漆的度过了近半年的时间。 2004年6月初,我岳父朱江把我们喊到家里。 在吃过晚饭后,我陪着他看电视,他忽然问我是否知道乡科级遴选的消息。 我说略有耳闻。 他问我有何打算。 我瞅一眼清婉,说:“我有参加遴选的打算,但还没和清婉商量。” 朱江斩钉截铁地说:“这还商量什么?清婉肯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