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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六、天人永隔的爱人(八) (第2/3页)
倒是她十岁的女儿哭得让人心碎。 镇办公室的小张陪同我与这母女俩交流。为了安抚孩子,我问小姑娘:“你叫什么名字?几岁了?” 小姑娘眼泪汪汪、怯生生地回答:“我叫唐晓梅,今年十岁。” 这便是我人生中首次遇见日后成为我恋人的唐晓梅!我比她整整大了二十岁。 二十年后,唐晓梅依偎在我的怀里,与我一同回忆那个时刻,她泪光闪烁地说:“我永远忘不了2005年9月22日那一天。我失去了深爱我的父亲,而你从那一刻起走进了我的世界。” 让我们再次将目光与思绪带回那一天。经过一番安抚后,我安排这母女俩住在招待所,而自己则返回办公室,在沙发上合衣躺下,给清婉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。 清婉不断地安慰我,说她母亲陪着她,家里一切都好。 困倦与疲惫让我的眼皮越来越重,就在即将入睡之际,岳父又打来了电话。我和他谈了事故的情况,他最后说道:“宏军,你还年轻,不要被困难吓倒。将来无论组织上给你什么处分,你都不要自暴自弃。要吸取教训,从头再来。” 我声音略带哽咽,勉强挤出几个字:“爸,你放心,我没有那么脆弱。” 第二天,老八陈闿特地从厂里赶来看望我,给我带来一大袋水果,并叮嘱我要按时吃东西,多吃水果以防上火。 送走他后,我陆续接到了林蕈、刘芸、王雁书、许绍嘉、师父付红军以及老五张智航的慰问电话。 特别是林蕈,坚持要赶到同祥镇来探望我。我告诉她,现在情况特殊,我们与章伟堂之间的关系比较敏感,见面不太合适,她才放弃了这个念头。 整个救援工作持续了五天,最终陆续发现了六名矿工的遗体,救援工作告一段落。随后,事故处理进入了善后和调查阶段。 张晓东在回县里之前单独与我见了一面,他面带愧色地说:“宏军,是我没照顾好你,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。你要有心理准备,可能会受到处分。这次事故中,我和县委刘书记产生了严重分歧,他打算将遇难人数报成两人,但我坚决反对。这是欺上瞒下、谎报瞒报的行为,是错上加错。我们作为党员干部,怎么能做这种事呢?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,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。” 我明白,煤矿事故死亡3人是一个重要的界限,是一般事故和较大事故的分水岭,事故等级直接关系到问责追责的轻重。 我理解张晓东,这一次良知和正义感战胜了他趋利避害的本能。而他自己这次也难免会受到处分。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,刚想宽慰他几句,他却突然问我:“虽然我相信你的人品,但我还是得问一句,你到底有没有收过章伟堂的好处?”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:“绝对没有!” 他点点头,但眉头依然紧锁:“宏军,如果有人调查你和章伟堂的关系,不要把林蕈牵扯进来,否则会让问题变得更复杂,根本解释不清。” 我当然明白,一旦牵出林蕈,必然会牵扯到他。 我心中产生一个疑问:“张县长,安监局王局长一直拖着不给同顺煤矿验收,是出自你的意思吗?” 他脸色苍白,嘴角微微颤抖:“绝无此事,我只是让他把关更严格一些。是他生病住院才耽误了检查验收工作。” 我不想深究这件事的原委,张晓东无论是明说还是暗示,都不重要了,因为一切都已无法挽回。 我只是对章伟堂有些不放心,张晓东肯定地说:“他信得过,不会乱说。” 张晓东前脚刚走,市县两级安监、煤炭部门组织的事故原因调查组便入驻泰祥煤矿,迅速开展调查工作。 善后工作进行得相对顺利,赔偿金额按照最高标准的30万元发放到了遇难矿工家属手中。家属们在赔偿协议上签字后,遗体被送往殡仪馆进行火化。 正当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时,我负责的唐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