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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八、天人永隔的爱人(二十) (第1/3页)
除夕夜,灯火通明,家家户户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。 芸薹集贤里,老人们围坐在电视机前,津津有味地观看着春节晚会。女人们则忙碌地包着饺子,和馅的、擀皮的、包饺子的,各司其职,忙得不亦乐乎。 在停车场,我和许绍嘉、于志明带着晓梅、宁宇以及王雁书的女儿囡囡,一同燃放烟花爆竹,孩子们开心得活蹦乱跳。 五彩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,宛如同璀璨的星辰,暂时驱走了一年来在我心中积攒下来的失意、不快和烦恼。 年夜饭时,大厅里摆了三桌。老人和孩子一桌;饭庄里没回家过年的厨师和服务员一桌。 而我们这一桌,则有我和清婉、王雁书夫妇、于志明夫妇、林蕈、刘芸。我想叫张芳芳和我们一桌,她非得到老人那一桌,怎么劝也不听,只好随她去了。 大家有说有笑,推杯换盏,共同庆祝新一年的到来。 我为在场的每个人都发了二百块钱的红包,虽然不多,也表达了我的心意。其他人也都有所表示,发红包的慷慨,收红包的开心,大家乐成一团。 过了子夜,老人和孩子们渐渐熬不住,纷纷回房间休息了。清婉说要去看看曦曦,也起身回了客房。 剩下我们几个就围坐在一起,品着香茗,闲聊起来。 我说:“姐夫,你是个文化人,你就不能用今晚的情景写首诗词,也熏陶熏陶我们。” 许绍嘉闻言,借着酒意,兴致盎然,略作思索,随即吟诵道:“《沁园春·除夕》——岁序更新,华灯初上,旧历新符。看千家守岁,笙歌鼎沸;寒梅映雪,笑语围炉。稚子燃鞭,高堂奉酒,饺煮团圆暖玉壶。忽惊觉,这人间烟火,几度荣枯? 浮生若梦何须惧,任风霜染鬓添痕。叹雪泥鸿爪,前尘渺渺;春江潮涌,后浪滔滔。莫道春迟,休言冬暮,自有东风叩玉枢。抬望眼,待明朝旭日,万物复苏。” 大家听后,纷纷叫好鼓掌,我更是赞不绝口:“姐夫果真是才情横溢,名不虚传!这‘雪泥鸿爪’与‘春江涌潮’,一前一后,既是对人生无常的深刻感慨,也是对新旧交替的哲思洞见,颇有哲学家之风范。最后这句‘待明朝旭日,万物复苏’,更是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与遐想,好词!好词!” 许绍嘉一脸得意,却不肯轻易放过我,他笑道:“宏军,你虽然是工科生、理工男,但才情也是不可小觑。今晚,你也得来一首,不然我们可不让你去后面陪老婆了,大家说对不对。” 在场的人也跟着起哄架秧子,喊道“对!” 我想起这半年来的经历,从矿难中目睹人世间的悲欢离合,再到清婉罹患重病将不久于人世,不禁悲从中来,便站起身来,望着窗外的夜色,随口吟道:“《七律·除夕夜思》——爆竹声催岁又除,寒窗独对影成孤。 病骨支离添药裹,残宵辗转念卿姝。 掌中犹暖缝衣线,案上空温旧酒壶。 欲寄东风传尺素,阴阳隔世泪先濡。” 我的话音刚落,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寂。许绍嘉红着眼眶站起身,走到我身边,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:“心有所感,诗有所抒。这诗,写得真好,只是太过伤感。宏军,我知道你不容易,但你要坚强,我们这些兄弟姐妹永远都在你身边。” 说着,他紧紧地抱住了我,自己的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。在场的人,无不动容,细如蚊蚋的抽泣声此起彼伏。 原本欢歌笑语的场面,因我的诗而变得沉重起来。大家纷纷起身告辞,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。我也带着满心的忧郁,回到了我和清婉的房间。 清婉似乎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微妙变化,温柔地询问道: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?” 我轻轻摇头,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安慰她:“没有的事,我们聊得非常愉快。只是,可能是今天玩得太累了。” 清婉闻言,轻声细语地说:“既然如此,那就快躺下休息吧。” 她继续坐在沙发上,并未有上床就寝的打算。我疑惑地望着她,问道:“你怎么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