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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门口有一个黑人守着,那个黑人跷起双脚,架在门上睡觉。里面只剩下一个女法官在办公,她一看到我们,又望我的身后有没有人,指着winnie再次问我:『这是不是你的女儿?你的太太呢?』差点把我气死了。她要先收费,又是七十五美元,两人份。她命令我跟着她念:『我,黄霑,答应不答应迎娶陈惠敏,做我的法律上的妻,爱她,珍惜她,在健康的情形,或在生病的状况,直到死亡为止?』我们都说:『ido.』她问我有没有带戒指,我们哪有准备这些东西,摇摇头。她说不要紧,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两个塑胶圈,让我们互相戴上,大功告成。」 ——从这里,我可以发现我能够将结婚革命到什么程度:可以将钻戒革成塑胶圈。塑胶圈虽不恆久远,亦无法永流传,可是,它一样可以套牢幸福。曾经,我认为,结婚中惟一不能革掉的就是爱情:至少你们相爱。但是,在当下,这个压根不重要,多的是凑合的感情,勉强的婚姻。因此,我懂得了大肆操办婚礼的原因,新人们没准儿这样想:我们在感情上凑合了,在婚礼的仪式上就绝对不凑合,好歹要找一点平衡吧,再捎带着捞一堆红包,这桩买卖才划算啊。 最后,谨以臧天朔的《朋友》献给准备结婚的姑娘,包括一切有可能发红色通缉令给我的世间生物,我通通地献给你们: 朋友, 你可曾想起了我?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, 请你忘记我…… 各位,我就是有这样的高风亮节。在你人生最幸福的时刻,请务必忘记我,忘了我的地址和邮政编码,忘了我的手机号码,忘了我的msn,忘了我的qq,忘了我在世间的存在……我将在一个不为你们所知的角落,按按硬硬的钱包,然后,含笑为你们祝福。 猫说 ◎今后我永远不做对不起欧迪的事……也许,也许不是永远。 ◎有人说我对欧迪太恶毒了。天地良心!我是很喜欢它的,如果我撒谎,就让闪电……打隔壁那条狗! 你看,你看,老闆的脸 我准备换个老闆。这比换个老婆容易,跟换个液化气罐差不多。反正他们总是给你气受,让你上火。我还可以仿查尔斯·兰姆的笔调来上一段描绘——这是一尊莫名其妙的人物——你眼皮上的上帝——你鞋里的一颗沙砾——一朵阴沉的乌云——办公室里最不必要的装饰——一只跳来跳去的癞蛤蟆,鼓鼓的肚子看来总在生气——一种必需的罪恶。人可以不要朋友,不组家庭,但必须给自己寻一位老闆,向他按时领取薪水,所以说他必需;人生而平等,生而自由,老闆的存在,就是要打破这种平等,限制你的自由,说他是罪恶亦不为过。